凉木烬

静若面瘫,动若痴汉。
在下阿木,嗜发大刀,墙头众多。
米英/露普/亲子分/胜出/绿蓝/影日/佩帕/银讯
Creek/Hlison/BBFF
德哈/钤光/仲孟/口条
晓薛/双玄/谷戚/漠尚/曦瑶
齐照/罗赫
执峰/明望/南硕

【双玄】起风了(下)

现代AU,OOC,配合bgm《起风了》更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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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同归」

  我其实记不太清楚,我和他到底因为什么分离了。

   似乎是有很多、很多、很多原因。

   [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,也沉溺于其中梦话,不得真假,不做挣扎,不惧笑话。]

   身为艺术生,对于世界的理解总是很丰富,消极的也有,积极的也不缺。

   我感谢这个世界让我与他相遇。

   我也恨这个世界让我与他分离。

   刚开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非议不比支持少,有人骂我们是……算了,话太脏了,我不想再提。

   我感受到了他的忧虑,我总是对他说:“我不会放手的。”

   现在我想,我真是说了句真假难辨的梦话。

   我同他一起,不畏惧那些嬉笑怒骂,却还是深陷于泥沼不得挣扎。

   我曾在夏天的夜里,弹着半生不熟的曲调,为他唱出爱之歌。

   [我曾将青春翻涌成他,也曾指尖弹出盛夏。]

   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夏天,我在黑夜里吻了他。

    我们的关系没法透光,但我觉得没有光线,也同样美丽。

   我从来没想过我喜欢的是同性,他也一样。

   可我们相遇后就被对方致命地吸引了。

    [心之所动,且就随缘去吧,逆着光行走,任风吹雨打。]

    不仅昆虫有趋光性,人类也有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在往光明走去,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向往光明。

   但我和他不同,我们只能逆着光行走,忍受白眼与责难。

   花城和谢怜学长都没有父母,他们没有家庭的苛责,再无视身边朋友的欲言又止,便决绝又义无反顾地在路上一去不回头。

    而我们和他们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可能人生的确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吧。

    磨难像滚落的岩石,不停地向我和他碾来。

    而我过能做的,仅仅只有将他护在怀里,恳求上天将惩罚都落于我的身上。

    我期盼着能与时间为敌。

     “七年之痒”,我曾想过怎样维护我们的关系……但实际上,这段脆弱的感情根本支撑不到七年那么久远。

    分离我们的,是我们懦弱的自己,并不是世人的诘问和阻挠。

    ——我与他都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毕业季,分手季。

    他去了日本修习,而我留在国内,留在我日益衰老的父母和还在上学的妹妹的身边。

    责任与感情没办法平衡。

    而我选择了牺牲。

    也许是争吵与和好太频繁,我们终于疲累于此。

    我终究没有看到遥远的未来是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 我们曾一起看过一些关于同性感情的故事,他离开之前对我说:“我等你到三十五岁。”

     我瞬间想起了那个故事的悲伤结局。

     那一刹那,我想抱住他对他说:“我们不分开。”

    可我最后还是克制地对他惨然一笑,转身离去。

   转眼间,我三十五岁了。

   父母从最初的逼着我相亲到放弃强迫也不过到我三十岁。

   我的妹妹也结婚了。

   而我孤身一人。

   我应该去找他吗?

   我已经知道了,他当时并不是故意去日本的,他也是被他的父母和兄长逼迫的。

   但我飞过去,就能把他带出来,与他一起建立一个快乐美好的家吗?

  我想答案是“不”。

   我们不知道各自成长了什么样,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对流言蜚语视而不见,不知道他会不会被他家里打断腿。

    我这么想的时候,忽然意识到,我依旧是那个二十几岁的大男生,并没有多少改变。

   思想也是,感情也是。

    三十六岁的那年,我听说他结婚了。

    我想我应该放手了,他可能早就放弃了。

    但我却陷入了更强烈的痛苦中,暴躁又抑郁。

    我走到床头,拿出我藏起的画,不是我第一次为他画的肖像画,那幅画太过稚嫩。

    是我最后一次为他画的画,画中的他,低着头对我说话。

    父母在我晃神出车祸以后,在病床前终于妥协。

   他们说,大半辈子了,你就和那孩子一起过吧。

   可我却几乎哭出来,低语道:“不可能了,太晚了……”

    妹妹在父母身后畏缩不前,欲言又止:“哥哥,青玄哥没有结婚。我刚和他说你出车祸了……他好像很担心。”

     我立刻决定要去日本找他。

     [这一路上走走停停,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,迈出车站的前一刻,竟有些犹豫,不禁笑这近乡情怯,仍无可避免。]

    距离我上一次到长野已经十年了,那一次我没能带回来他。

    现在是黄昏,光线渐渐暗了下去,我迟疑着要怎么办。

    遥遥地,我看见车站对边马路上有一个脚步蹒跚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。

    暮色渐近,他的身影渐渐模糊,车来车往,在车灯与路灯交错之下,我看着晚风吹起他鬓间的白发,他的眼里明暗交错,一笑生花。

     [我仍感叹于世界之大,也沉醉于儿时情话,不剩真假, 不做挣扎 ,无谓笑话,我终将青春还给了他,连同指尖弹出的盛夏,心之所动,就随风去了。]

     “以爱之名,你还愿意吗?”

END.

[]*:歌词

生离死别,殊途同归。

状元叹生离,故人叹死别,起风了殊途同归。

其实本篇构思时间同两叹一样,但我现在才写,果然是太懒了吧(笑)

本来想说一个平淡的故事,忽然就深沉了。

故人叹是原文后续,死别。be

状元叹是用原文世界观的AU,生离。be

这一次是现代AU殊途却同归,终于是he了。

“我们的分离如此漫长,相遇却如此短暂,你说没有永远,我说失去了,就永远失去了。”——《短暂》山河社稷图e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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